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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夢境不斷的重複著,像電影不斷播放著模糊的從前,場景從森林、神社、鄉野田村至滿天的火海都有。最終讓人難以釋懷的是那一聲聲的呼喚,被拋棄和背叛的哀傷濃重的使旁觀的她一樣喘息不過來,這份情感染著濃濃的悲。

 

夢境無法解答,直到那天夜晚的冰冷,一句句令人費解的對話,她才深深察覺事情並非表面這麼簡單,這其中的細節是環環相扣著的。 

 

「...唉。」

「唉呀,這樣嘆氣可是會把妳的好運給嘆調的唷!」

「噫───!」忽然從身後傳來聲音讓澪嚇的從椅子上跳起來。

 律10  

隨著椅子的落地聲,還同時響起一記重物敲擊的聲音,可見活該的始作俑者抱著頭上剛冒出的年糕,口中還不斷碎念著:「痛...痛,這麼暴力...其實妳的實體是男的對吧...」

「哼嗯...怎麼?繼續說下去阿。」澪環著胸,居高臨下的看著抱頭的律。

「阿哈哈...那個啥...我有事先走一...阿勒?」澪的冷笑讓律瞬間背脊發涼,立即禁聲,腳緩緩的往門口的方向移動。

 

沒想到門把轉不開,律慌張的換試空間移動的法術,沒想到還是無法離開澪的房間,身後的壓力愈來愈大。

 

“ 磅!磅!磅! ”

 

正在準備料理午餐的琴雪聽見聲響抬起頭,「老公,小澪是在房間練習法術嗎?」

「阿...可、可能是東西掉下來吧......」埋首在報紙堆的悠士隨口塘塞自家老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那真的純粹是一場意外,某一日的悠士不小心撞見女兒發火揍律的畫面,那一幕徹底震撼了他為人父的心理。至此,一概聽見相似的敲擊聲都反射性的無視掉,這種可怕的心靈創傷誰會想來第二次。

 

「真是的...」這時澪已經把暈倒的律丟在床上,自己則煩躁的翻著書,只是到現在都一直無法靜下心來。

回頭望向躺在床上的傢伙,澪有時候會想著,那張傻呼呼的笑臉和那一晚冷若冰霜的面容才是哪個真實的祂,如同年幼與律初次見面時,隨風飄落攤在陽光下的淡淡微笑,如此模糊不清。

 

日子越過越久,律的身影逐漸和夢中的褐色身影重疊,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假使那是律的曾經,為什麼還能這麼溫柔的對待他人?有時候連作夢都感到難受的她,當事者律是怎樣承受下這龐大的負面情緒?

 

「不要走...」

微弱的哽咽聲喚起她的注意,澪抽起一張面紙往那人眼角的淚滴擦拭,無奈的抱怨:「真是笨蛋......」

「嗚...澪?」感覺被觸碰,律睜開眼,金黃的眼瞳滿滿疑惑。

「這是我房間啦!」澪沒好氣的幫睡迷糊的律解釋。

 

律恍然大悟的擊著掌心,想起自己正是被房間的主人敲暈的,剛想抱怨澪下手太重卻直接被『妳活該』的眼神殺回。

「對了,我剛睡著妳有對我做了什麼嗎?」

「幹嘛忽然問這個?」律忽然的提問讓澪有點心虛,只見律拿起一團東西晃阿晃的,「因為這個!」

律手上那團白白的衛生紙,澪頓時語塞。律瞇起雙眼,用有些危險的語調說:「該不會妳...想用這個悶死我吧?」

 

“ 啪嘰 ”

 

有一條線瞬間斷裂,澪默默的站起來,迅速的瞄準目標,「妳還是給我躺回去算了!」

 

“ 磅!磅!磅! ”

 

重擊的聲響再度從樓上傳來,在攪拌湯的琴雪一手撫著臉疑惑的問:「老公,小澪今天...似乎很常掉東西呢?」

「阿...是阿...」背對妻子的悠士嘴角抽蓄著,身體抖動的頻率又加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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