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片又一片凋零的楓葉緩緩降落到地面,堆積的楓葉堆宛如心中漸漸累積的思念。

 

兩個星期的時間停留在京都,而下一站來到是神戶。

說到神戶,大家想到的一定都是牛肉吧!

 

若是從前的律一定馬上狂奔大喊著『牛肉我來了!』這樣的白癡又搞笑丟人的話語。

律輕笑,明明才二十三歲,怎麼好像已經年紀很老的回想從前自己不修邊幅、非常直接不顧任何目光表達自己心情的青春。

 

看著停好的小小律,輕撫光滑亮麗的黃色車身,思緒不自覺飄到前兩個禮拜───

 

最後一日的清晨,如慣例,律早起開始掃落葉,然後仰望著玄關外那顆大楓樹,享受著早晨特有的溫柔陽光。

忽然,向來不過十二點不會出現的玖我小姐竟然意外的出現,跟著老闆娘(靜留)一起,告知她今天休息,夏樹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藍色重機在跑道上一圈又一圈的奔馳,無論是過彎的姿勢、時機還有速度都是專業的,這令人移不開目光的表現直到大約十五圈多,騎士似乎覺得奔馳夠了,帥氣的停車,湛藍同車子一樣亮眼的髮絲從安全帽傾泄而下。

 

其實玖我小姐是玩過車的吧,律當下是這麼想的。

走過來的夏樹好似已經知道律的想法,一屁股坐在律旁邊自顧自的開始說起來。

「大概還是高中的時候,我已經開始騎機車...」冰冷的面容在回顧時,頗有感嘆,「我父親外遇與其他女人共組家庭,母親病逝,而我父親只在金錢上給予我補償,為此開始我這種不好相處,拒人於千里的個性。」

 

然後對人的信任和交流都消失、不,應該說是不屑,直到遇見靜留。

『靜留是個奇怪的女孩子。』說到老闆娘,玖我小姐露出不常見的溫柔。雖然會低吼靜留,但都是為掩飾被捉弄的羞澀。

 

「那時候,除了機車以外,我並沒有用我父親給的錢,而是參加地下賽車賺取生活上所需的金錢費用,有一半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心底一直想著,死了也好的關係吧。」

 

抱持著這樣糟糕的心態活著,一直到剛剛說的遇見老闆娘後,深不見底的黑暗之海宛如被投擲進一顆巨大的石頭,激起漣漪甚至是波瀾。

要說比賽是不可能不受傷的,所以,在一次非常險惡的意外下,夏樹差點喪命。

春夏秋冬總是穿著長袖連帽外套,玖我小姐拉起左手的袖子,一道恐怖的疤像荊棘一樣要延續到手臂,這樣的傷玖我小姐說只是其中一部份,換作當時是一件如何糟糕危險的事情。

 

「那大概是我頭一次看見靜留哭吧...」夏樹說著,前面也許有,只是她昏迷著。當下,夏樹事後想可能是腦袋撞壞的關係,第一個想法是原來還有人會為她哭泣,第二個才想到說,靜留哭了。

 

事後老闆娘一直默默的照顧玖我小姐,這一陣子的靜留安靜的令人不安,什麼也不說,真的是『沉默』著照顧夏樹到傷痊癒。

然後呢?

 

「我真的以為我要失去她了......」夏樹語氣中還是依然的慶幸。

 

習慣太久時,會忘記愛的存在。

靜留消失在夏樹的世界,這時,夏樹才荒了急了。

 

這是一個狗血又平凡的愛情故事。

可是在這幾日滲進融入他們生活的律,非常清楚感受到翠綠樹海中濃濃的

 

也當然,她也深深了解,發現愛的感覺。

在澪不屬於她的那一刻,律才發現,心原來空了一個洞。

 

就是那種『阿,原來我的東西的掉了』心裡有咚一聲的感覺,儘管澪從來都不是不屬於她小律大人的。

 

愛情從來都是平凡又不平凡的存在。

聽完故事的剎那,律湧現出想回程找澪的衝動。

 

只是,同時腦海也浮現出打斷這份衝動的字句。

愛情故事向來只有兩種結局,Good end and Bad end。

 

───從未開始以凋謝為果的是Bad end 的部分吧。

很奇怪阿,明明習慣了,心還是會抽痛著,律感覺好笑的摸著心口。

 

「小姐,不好意思,請問您是要進來打球的嗎?」

「阿,抱歉,是的。」

 

一不小心想的太久,還好店員很客氣,只是因為這邊專屬供給給客人停車的地方很常有違規非客人來停車的,所以冒著失禮的舉動來詢問。

 

這是一間練習打擊的棒球場,一踏進來,清脆的揮棒聲讓人振奮起來。

嘛,本來就是一趟旅行,才走三十多天,竟然開始想回去,真的有點糟糕,聰那臭小子知道也會笑吧。

 

ㄎㄧㄤ的一聲,一技全壘打,提到聰,棒球還是跟他一起玩會的。

 

一聲又一聲的清脆聲響,律逐漸打的癡迷,因為每一聲的ㄎㄧㄤ跟她曾經心碎過一次又一次的聲音一樣剝落著。

然後一顆心終將化為老舊掉漆的球棒,殘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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